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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路军129师师部打黑枪事件:新婚前夜男女死于窗外杀手!

2020-06-28 13:00作者:

山西省黎城县西井镇新庄村,位于巍巍太行山深处。抗日战争时期,全村50多户、200多人。为了抗击日本侵略军,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,村民踊跃支前参战、参加民兵和八路军,其中,刘贵德就是那个年代参军现仍然健在的一位86岁的太行老八路。


刘贵德,男,汉族,中共党员。1928年生于新庄村一个农民家庭,虽从小家境贫寒,没有上过几天学,但对日军侵略中国、侵入太行根据地、实行“三光”政策恨之入骨。父亲是秘密党员、农会主席,长期为村里的八路军做抗战工作。1939年3月,原任儿童团长到龄参加八路军后,11岁的刘贵德接任儿童团长,在村口和小伙伴们拿着大刀站岗放哨。


不久,村里暖岩寺卷烟厂负责人陈主任到刘贵德家,征得刘贵德父母的同意和支持,让刘贵德到暖岩寺卷烟厂当了公务员。从此刘贵德开始了革命工作的生涯,并在工作中留下了一个沉重的尚未实现的心愿。


抗战初期,八路军进驻新庄村后在暖岩寺建立了卷烟厂,有100多工人。厂领导和工人均穿老百姓衣服。前院主要是工厂区,后院是厂领导陈主任(四川人)的工作区,是个秘密地,禁区。工人卷的烟比筷子长,有马兰花、红石宝等牌子,为白皮烟,先是一盒装50根,后来为55根。从来不对本地人卖。寺内和尚也参加了抗战工作,有的还参加了八路军。刘贵德在卷烟厂的任务是做日常杂务及护送来往的信件。刘贵德最早是到辽县麻田村给129师刘伯承师长、邓小平政委送信,后来刘伯承、邓小平又分别迁到黎城下黄堂、南委泉,于是,刘贵德就往下黄堂、南委泉送信。送得最多的是给边区政府,也给时驻武乡王家峪的八路军总部送信。送信时,陈主任给他们一张纸,上面写着目的地村名,走哪条路,经过哪几个村。


1939年秋,往驻武乡王家峪的八路军总部送过两次信。第一次去时,谷子还长在地里;第二次去时树叶快落了,谷子已经被收割后垛在地里。当时,武乡的蟠龙、洪水还被日军占领着,两次送信间隔不超过一个星期。尤其是第二次送信时,陈主任给了一个小本和太行区的两张《武乡小报》、《战斗快报》,在《快报》上面写着朱德总司令和彭德怀副总司令的住地相隔十多里,到了王家峪后,则见到朱德和彭德怀就在一个小院里,分别坐在两块石头上,在用石灰画的棋盘上下棋。


送信时,陈主任让刘贵德和同厂的张小堂,另外还派一个战士(后两人都是南方人)穿着便衣带枪负责保护。由于三人穿的衣衫都很破旧,于是信就塞在张小堂衣服上的一个破洞里。然后带上路条,按照陈主任指定走哪条路、经过哪个村的路线,就走到了王家峪,并把信亲自交给了朱德和彭德怀。由于送的信非常机密和重要,陈主任总是把信折叠成有两个十字的形状。回来时带上收条,同样也经过仔细折叠,还是藏在衣服的破洞里。回来后,经陈主任查验收条,没问题了才让走。有一次,因为装在身上的信在路上不知什么时候给弄皱了,叠的形状有些走样,陈主任见到收条后,发了大火,就严厉地教训了张小堂一顿。而在第二次送信不久,总部就转移了。


那时,村里的张二明也给卷烟厂送了几年信,由于他不识字,从来不知道给谁送、送给了谁。只按人家的要求送就行了,而识字的人不让送信。张二明主要往平头村、岭西沟那边送的信多。有一次,张二明因好奇心硬闯暖岩寺后院禁地,被人家捆起来差点给枪毙了。


刘贵德家住在新庄村东南方向上,临近村边。他家左边大约3米宽的街对面赵火旺家的院子就是129师师部电话总机房所在地。这个院子隔壁崖下有宽阔的干石河滩,河滩对面就是高山、峡谷、小道,遇有紧急情况便于观望和撤离。总机房是邓小平选定的,其中有刘伯承、邓小平的专用电话。


机房有6个穿军装佩戴手枪的女话务员,也有男话务员,一天三班倒值守总机。电话线很粗,内为铜线,都埋在地下,通往周围的牛居、上下黄堂、茶壶山、金家岩、孔家?j、佛堂凹、南垴等村。有一个警卫排负责保护,警卫战士住在刘贵德家的楼上。还有一个巡逻班,住在路口的小房子里。


与总机房院子左侧隔壁相邻的就是被服厂。被服厂院子为二进院,都是二层民居楼,有300多工人,楼上楼下有一、二百台缝纫机,全天倒班工作。被服厂不仅有这一处,就是在其他人家也有做被服的。还有染工队、裁衣队。被服染的都是灰色的。被服厂在新庄村住了有5、6年时间,敌人“扫荡”就转移到山上。


刘伯承、邓小平常来检查,有段时间隔不上一个星期就来一次。刘贵德父亲是农会主席,刘伯承、邓小平和刘贵德家里人都很熟,俩人还在刘贵德家里吃过一顿酸菜玉米面抿节饭。邓小平直说好吃,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,一连吃了两碗。那时,刘贵德虽已经到了卷烟厂,但刘贵德和刘、邓首长的关系也很熟。有一次,刘伯承提议让刘贵德到前线去看一下打仗,邓小平说他还小,就不要去了。


紧邻被服厂的张梦喜家的三间房为养马房。房里喂着7、8匹马,这些马主要是给刘、邓首长和警卫准备的。刘、邓首长用时,电话一通知就把马送去。灾荒那年,部队的口粮从1斤半减少到7两,还主要吃的是野菜和高粱,人们都吃不饱。就连刘伯承的妻子汪荣华、邓小平的妻子卓琳都分配有挖野菜的任务,每天都必须交几斤野菜,以至于人们把山上的野菜都挖完了。饲养马的战士有一个班,有人饿的不行就偷吃了喂马的马料——黑豆。邓小平用马时,马饿的牵都牵不动,邓小平就叫来班长,说你就不能少偷吃点,叫马也吃一点?有点劲!这马一点劲都没有,哪行啊?!一气之下,就用皮鞭打了班长一顿,从此再也没人敢偷吃马料了。


在卷烟厂期间,刘贵德还有一项任务是为部队领导开会烧水、送饭。刘贵德最早的一次是为晋冀豫边区领导人召集的一次会议烧水。新庄村的后边往上有个叫苇地沟的地方,高差四、五百米。苇地沟再往上有一处山崖,叫“避兵崖”,只有一条窄壕能上去,叫“西反井”,上的人得用双手撑住两边的崖壁才能攀爬上去。刘伯承、邓小平有一次在日军“扫荡”中,就是进入“避兵崖”,才躲过一次劫难的。苇地沟还有一座古寺,据说朱德在过那里。古寺顶上有一户叫西湾老二。在西湾老二家开过一次边区领导人组织召开的会议。主持会议的是杨秀峰和薄一波,参加会议的是各县区的干部。刘贵德的任务是给会上烧水、送水。开会报到时,参加会议的人得先到暖岩寺卷烟厂和看大门的人对上暗号,才让上山去开会。否则,看门的人都会说不知道。就是平时,陈主任接待外来的地下党时,也要对暗号。


来人中,有穿大衫戴礼帽的,看上去很有钱的;有穿破衣服的,看上去很穷的。什么样的打扮都有,都说是来和陈主任做买卖的。要是穿大衫的在门外问:有货吗?定些货。陈主任就说有或无;要是穿破衣服的说:给口饭吃吧。再问:师傅可以给点干的吗?陈主任说,可以。让他进来,给他点。这些话都是暗语。只有对上暗号后,陈主任才发话让人去开门。大门平时从外面锁着,开门的时候,里面的人从后院的小门出去,绕到寺前的大门开了锁放人进去,再从外面把大门锁上。


另外一次烧水、送饭是在1940年4月,八路军副总参谋长左权在新庄村外的南?沟主持召开了一次会议。南?沟是新庄村西南方向上的一条又大又深的山沟。在这条山沟往里2里多地的小路边上只住有一户人家,并且屋子和院墙都是由沙石砌成的独家小院,院里有堂屋和左右两边的石屋子。会议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左侧一间大一点的房子里开的。刘贵德则在其隔壁的半间小屋里为会上先烧水。开会时,周围的山头上有8人持枪站岗,而主家的男女三四口人则被集中安排到打粮食的场上暂时回避。参加会议的有刘伯承、邓小平、聂荣臻、吕正操、陈赓、陈锡联。先到的是刘伯承、邓小平,接着是左权,最后来的是陈赓、陈锡联。会议开了3个多小时,还吃了饭。吃的是由张小堂送来的玉米团子,红、白萝卜加萝卜英子,烩着少量粉条。当时院子里还架着葫芦架,人们已在耪地,做着春耕的前期准备。


南委泉为西井镇辖村,位于县城北54里处,西南至新庄村8里。1942年以前,刘伯承在辽县麻田镇委村住。有一天,房东找他说有个事情想请他说说情。刘伯承派人调查,村干部说村里在搞减租减息,房东家成份不好,想改成份,不想减租减息。刘伯承感到有点为难,于是就离开委村,搬到黎城彭庄村,后来又到了下黄堂村,住在莫二孩家的西院里,断断续续住了大约有2年。刘贵德在卷烟厂期间,每次去给刘伯承送信,都是送到莫二孩家,有专人收信,还打收条。有时候也管饭。有一次,刘贵德还见刘伯承从莫二孩家西院里出来过。莫二孩母亲还给刘伯承奶过个孩子,为了保密,让孩子姓张,不姓刘。因为刘伯承经常到外边打仗,只留家属在这里。抗战初期,邓小平在南委泉靳宝华家园地的三间房里住过,走了来,来了走,陆陆续续也有2年左右。刘贵德也到靳宝华家园地给邓小平送信。有一次,刘伯承、邓小平在一起,知道是刘贵德来了,刘伯承就叫,是小刘来了吗?叫他进来,不是拍拍刘贵德的肩膀,就是摸摸刘贵德的脑袋,并说“小刘,好好干,不要怕死。”


129师师部驻地在战争中经常转移,大约在1943年春,驻涉县赤岸村的129师师部机关发生了一起打黑枪事件。有一对由上级派来视察的干部第二天就要结婚典礼,晚上睡在一起,结果半夜有人从窗外打了两枪,俩人被害,案件未能侦破。邓小平恐怕暴露师部驻地,于是又将师部转移到了黎城南委泉村。南委泉除驻有师部外,还驻有生产部、军法处,生产部长是张克威。生产部在南委泉组织开荒的部队有500多人,主要是些有病残疾的军人,前后驻了有八、九年,开了很多地,主要种金皇后玉米、西红柿、山药蛋。有一天,刘伯承、邓小平正在岸上的小道上散步,突然听得一声枪响,警卫排的人马上朝岸上包围过去了,结果是有一个老百姓用枪打兔子。警卫员弄清情况后,警告这个老百姓赶紧离开了。


新庄村后有一座大山,叫百堤山,山上有几处很大的崖,分别叫下黄崖、中黄崖、上黄崖。这些崖下的地方很大,如下黄崖长约120米,宽处约15米,窄处约8米;上黄崖长约400米,宽约6米。附近还有水,能住一个团的人。如遇战事紧张或特殊情况时,部队就住在崖下或地里。有一次,刘贵德和村里的老百姓只见八路军有一个团的人进百堤山了,二三天都不见出来,谁知道他们就住在那些崖下。有时候八路军也宿营在地里。在打?j口滩阻击战前一天晚上,八路军就宿营在新庄村的野地里,老百姓没人知道,只是第二天清早才发现地上灰蒙蒙地睡着一片人,随后就一声不吭地走了。另外,八路军也在新庄村附近的石梯山、金擀杖岭住过。太行军区独立2团在附近东庙驻,129师部队在东、西、正鸟水驻。特别是1939年秋后,朱德在西湾老二家白天开会时,老百姓看到129师部队没有进村,而是躺满了村外的4亩地。此外,离新庄村不远的牛居村还驻有129师医院;在东长沟村,打有八路军藏粮洞;在仟仵村的自然村,建有太行军区第一仓库;在车不滩村双豁沟的山崖下有八路军军服仓库等等。在白宝?j山(南垴)汪荣华、卓琳还开荒生产和逃反。在新庄村一带的大山里,几乎每个村庄都有八路军活动的遗迹。


由于抗战形势在不断变化,1943年9月下旬,八路军在新庄村南垴召开了紧急会议,参加会议的首长有彭德怀、刘伯承、邓小平及薄一波、杨秀峰等人。会议开了半天,随后部队就开始陆续转移。先是邻村牛居八路军野战医院撤离,后是新庄村暖岩寺卷烟厂,又隔了一个星期,驻新庄村的被服厂在一个晚上由村民牵着毛驴运送最后撤离。不久,部队全部转移走了。就在卷烟厂搬走前,厂里还请区、村干部聚餐了一顿。陈主任临走时交待说:“在反‘扫荡’中,新庄村牺牲了三名侦察员,这三人是地下党员,以后要在新庄村立个碑,把石金字、石字钱、石子月三名同志的名字刻在烈士碑上,并列入烈士名录,他们是为革命壮烈牺牲的,是光荣的。”从此,陈主任的交待成为刘贵德珍藏了几十年的一个未了的心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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